济南市场业务已暂停 “动荡不安”的曹操出行

山东商报·速豹新闻网记者 白鑫燚

曹操出行APP页面

进入2月，网约车平台曹操出行再次发生人事变动，其运营主体杭州优行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优行科技）董事长由周航变更为杨健，此时距离周航上任还未满一年。且因近年来频频空降高管，而老吉利系员工不断出走，更多人感叹曹操出行董事长一职最终重回“老吉利”，曹操出行“动荡不安”的时代或将结束。而当下在济南，曹操出行已“消失”许久，不少人猜测或已在济退市。近日，山东商报·速豹新闻网记者于曹操出行官方获悉，目前该平台在济南的业务确已暂停，归期未定。

决策权重回“老吉利”

杨健的接任，意味着曹操出行董事长一职重回“老吉利人”手中。资料显示，杨健于1996年加入吉利集团，先后担任吉利汽车研究院院长、吉利控股集团常务副总裁、吉利控股集团总裁等职务，曾领导吉利进行战略转型，主导过几次国际收购，并建立了一个现代化的公司治理结构，对吉利的运营负责。

曹操出行方面在接受山东商报·速豹新闻网记者采访时也表示：“曹操出行是吉利控股集团布局新能源汽车共享生态的战略性投资业务，此次由杨健先生出任董事长，意在强化曹操出行与吉利生态的协同，促进产业链整合升级。”

而曹操出行此次换帅，在业内引发不小关注，原因在于其前董事长周航履职还未满一年。且周航曾是网约车行业“元老级”人物，他的加入也一度被业内看好。2010年，周航成立易到用车，是国内第一家网约车平台。

此次周航通过曹操出行再次杀回网约车市场，被业内认为是对网约车市场的一剂强心针。但令人唏嘘的是，周航上任不到三个月，曹操出行被传出大规模裁员，并进行业务收缩。在当时，一位已经离职的曹操出行员工也向记者证实确有此事：“内部出现较大人员变动，老员工们正不断离开曹操，我也已休息。”

对此，曹操出行回应称是正常业务优化。但在坊间，却已开始流出周航即将离开的消息。直至今年1月19日，优行科技发生工商变更，证实周航离开曹操出行。对于董事长变更具体原因以及周航去向，曹操出行方面并未回复。只表示，周航先生卸任后已不在我司担任任何职务。

频繁动荡的高管层

记者梳理发现，在网约车市场重燃战火的近两年，曹操出行高层“动荡不安”。吉利系老员工先后离开，并不断有网约车工作经验的高管空降。在业内看来，更像一场传统车企与互联网出行平台间的“夺位之战”。

天眼查信息显示，曹操出行的公司主体为杭州优行科技有限公司，该公司2015年由吉利汽车刘金良成立。吉利科技是第一大股东持股69.9%，第二大股东为浙江吉利控股持股13.9%。

2021年5月，龚昕出任曹操出行CEO，并接替刘金良成为公司法人。当时业内评价称，相比此前在传统车企工作的刘金良，龚昕“更懂网约车”：此前龚昕曾在滴滴专车事业部担任总经理负责代驾、专车和区域网约车业务。当年7月份，曹操出行订单需求量创下历史新高，是上年同期的150%。

当年年底，曹操出行法定代表人由刘金良变更为龚昕，同时多位吉利系高管退出，令人侧目。彼时，曹操出行方面回应称：“正常公司治理调整事项，将进一步提高公司内部审批及管理效率，充分落实经营管理责任和目标，以更灵活和高效的方式响应市场的需求和变化。”

至2022年3月，曹操出行的董事长一职由刘金良交棒给周航，同时吉利控股集团CEO李东辉也退出了曹操出行董事席位。令人唏嘘的是，周航任职还未满一年，曹操出行再次做出换帅举动。

如此频繁的人事变动是否会对企业带来不良影响？曹操出行相关负责人对此表示，曹操出行发展一直健康稳定。“公司的组织建设始终对企业成长和业务发展提供强有力保障，不断吸引着优秀的管理人才和专业人才加入。”

订单合规率有待提高

值得关注的是，曹操出行近年来也多次传出IPO消息。去年年底，有消息称曹操出行正与农银国际控股有限公司、美国银行（BOA）和华泰国际就首次公开募股进行合作。还透露一旦曹操出行2022年全年财务业绩出炉，公司希望最早于今年4月提交初步招股书，募资金额数亿美元。而曹操出行方面回应称“不予置评”。

融资方面，在2021年9月之后，曹操出行新一轮的融资一直没有消息，目前市场份额增速已在放缓。据交通运输部数据显示，去年6月份以来，滴滴出行增长20.9%，T3出行增长18.2%，曹操出行增长4.8%。可以看出，曹操出行增速最低，且已与其之后入局的T3差距越来越大。有业内人士评价，通过频繁换帅的方式，曹操出行业绩未见明显好转。

更甚的是，曹操出行一直以来对外宣称平台运营车辆、驾驶员达到100%合规。但据网约车监管信息交互系统统计，1月份订单量前10名的平台中，按订单合规率（指驾驶员和车辆均获得许可的订单量占比）从高到低排列，曹操出行排在第七位。而在订单合规率增长数据中，曹操出行更是排到了末尾，为-0.7%。

记者注意到，因不合规，曹操出行也频领“罚单”。天眼查显示，杭州优行科技有限公司涉及行政处罚228条，共计234.4万元。仅去年12月份至今年1月份开出的24张罚单中，均因驾驶员、车辆无证运营，事发北京、深圳、厦门等地。有人评价，处罚的背后是曹操出行为了加速扩张，大批量招募非全职司机。这部分运力为曹操出行快速争夺市场份额提供了支持，但其安全、专业、服务能力强的产品形象也在非全职司机的增长下逐步淡化。

黑猫投诉平台显示，截至今年2月27日，有关曹操出行投诉达4768条。其中集中在乘客端的投诉原因主要是司机态度差、无故绕路、预估费用与实际费用相差过大等问题。而集中在司机端的则为平台不经核实随意处罚司机、乱扣费。“动辄扣三五百元，现在第三方平台指派的订单能占到七八成，这部分订单只要一修改目的地就会被扣，客服根本不听解释。”一位曹操出行驾驶员在某互联网平台爆料称。

济南业务已暂停

在山东省内，曹操出行曾布局青岛、济南两市，但如今在济南市内却已不见身影。“开始有券的时候用的挺多的，后来越来越难打车，之后只有去机场的时候约相对远途的订单能约到，再后来连远途也约不到了。”济南市民沈先生告诉记者，自己曹操出行账户还有两百多元余额，只有在出差去青岛时能消耗，体验感不佳。

记者梳理发现，在2021年1月，济南市城乡交通运输局联合市委网信办、市公安局、市发改委、市市场监管局、市审批局等单位，对包括曹操出行在内的三家网约车平台进行约谈，对平台做出停止对不合规车辆的派单、清理平台上的不合规车辆等要求。彼时，曹操出行对记者表示，平台积极响应政府号召，严格自查系统，确保运力全合规。且在济南，该司包括加盟自营车辆在内，已实现100%合规运力。

但对于在运营车辆的数量问题，曹操出行讳莫如深。在2021年6月，记者在线下调查时，多名曹操出行司机告诉记者，在济南运营的曹操出行车辆实际上只有两百辆左右。而根据2020年10月官方披露的数据显示，济南“三证齐全”的合规网约车数量已经超过4000辆。这也意味着一旦司机们所言属实，曹操出行在济南的市场份额，要远低于5%。

同年9月，曹操出行济南运营公司却被曝出取消自营、改为加盟模式，运营方安行汽车科技有限公司以“公司经营不善”为由，要求旗下司机将车辆退回。事发后，有相关监管部门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这属于曹操出行与其加盟商之间的纠纷，至今未有明确结果，曹操出行也因此退出济南。而有济南市内的网约车驾驶员告诉记者，曹操出行总部曾向他承诺8月份回归济南。“去年我还想注册，一直打电话咨询，他们说8月份就有人接盘了。”

近日，记者已得到曹操出行官方证实，目前确已暂停在济南的运营。对于后续是否恢复等问题，将考虑发展规划、市场环境、区域需求等综合因素再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