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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读周刊】以文字唤醒人生与文学的记忆

2022-04-09 11:55:17  大字体 小字体 扫码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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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商报·速豹新闻网记者 朱德蒙

作家刘琼全新散文集《格桑花姿姿势势》近日出版。以“格桑花姿姿势势”“叙述、存在与历史”和“文学与人文”三辑组成的这本新作,汇集了刘琼多年写作生涯的思想精髓。作为一名专业批评家,刘琼用其精炼独到的语言及犀利的眼光向读者传达出她对人生的思索,对生命的感悟和对文学的见解,让读者在闪耀着思想火花的文字之中,享受到心灵的震颤。新作上市,日前刘琼接受媒体采访,分享新作背后的创作故事。

 

 

对一种多元文化的思考

提问:“格桑花姿姿势势”这个书名非常独特,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刘琼:这是兰州方言里的一个词,“姿势”的意思是漂亮。兰州方言,包括一些西北方言,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是喜欢用叠声字,所以我也会用叠声字,比如姿势,我就用成了“姿姿势势”,就好像“漂亮”,用成了“漂漂亮亮”一个意思。当然,姿势变成“姿姿势势”后,二者还是有一点区别的,意味着不仅漂亮了,还多了一种很自信,很喜爱的情感色彩在里面。  

在这本书中,有一篇文章叫《格桑花姿姿势势》,我就用这篇文章的题目作了书名。这里面还有个特殊的含义,包含我早年在西北生活的一种追忆和记录,也有我对西北人文地理的一些感悟和思考。格桑花,那么美丽的一种花,它生长在高寒地带,不择地而居,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感慨的生命力,更是我对于我们这样一种多样文化的思考。  

提问:在新书后记中,您写道,您的写作分为记录性写作和唤醒式写作。那么,请问这两者区别在哪里?您更偏爱哪种呢?  

刘琼:说偏爱哪一种,这个应该没有特别客观的,特别绝对的偏爱。但是,唤醒式写作呢,会有意外之喜,往往会让人感到一种兴奋,这是毫无疑问的。而记录式写作呢,往往是有预期的写作,一种是作者对当时信息或者纪实性信息的一个记录,还有一种,是对过去信息的追忆和记录,当然,这些信息和记忆应该都是日常活跃的,在当时有深切感受的一些记忆。

对家族记忆的书写令人兴奋

提问:您的散文作品很多,在集结成书的过程中,是以什么标准取舍呢?  

刘琼:一般情况下,人都会觉得文章是自己的好。我没有那么自大,但我确实会对自己有些文章比较偏爱,或者说喜欢,比如《姨妈》,比如《刚察往事》,这些文章就是一种唤醒式的写作,且和个体有关,和家庭有关。

这本书中的文章都是我自己相对比较满意的,觉得能够放在文字里面可以给大家看的。另外,许多文章之前因为也发表过,有一定的反响,这也是我选择的一个标准。

提问:您认为家族记忆在您的文学写作生涯中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记录这些人和事的契机是什么?

刘琼:关于家族记忆这一块的写作,也是我最有兴趣或者是写得最顺利的一部分。我关于家族记忆的写作有两种,是两个对比写法,一个是《姨妈》,一个是《祖父的青春》。写成一篇小说,其实我自己有想过,为什么?因为生活真的比小说还要丰富、戏剧,还要让人难以置信。所以,我曾经想过,是不是把生活用小说的形式写出来更加可信,因为这也确实是一种生活真实。  

提问:如果用小说的形式去写,叙述视角会更丰富,这样也可以展现人物的不同侧面。

刘琼:对,小说的视角和面向可以更加的自由灵活。当然,我也会考虑用什么形式来写。非虚构写作其实也有文学性,比如在我的家族记忆里面,祖父也好,姨妈也好,还有等等其他的一些记忆,我曾经想过要用多视角来写,不一定只有一种叙述或者叙事视角,要用多个叙述和叙事视角来形成一个多面向的非虚构写作。

其实,小说写作是一种魅力,非虚构写作也是一种魅力,我可以尝试着都试一试,它们各有各的力量。小说写作的力量是它的故事性结构和引人入胜的叙事能力,在里面也可以把人心灵和精神的更深层的东西用一种方式表达出来。非虚构力量则在于它跟我们的真实关系,它会用一种更加令人意外的人事关系的力量来打动我们。此外,在非虚构写作中,增加更多的或者说强化它的文学性,这一点还有很大的空间。但是非虚构写作,它必须要有一个前提,即非虚构。另外,确实是因为它和我们的关系如此密切,所以我们有时候也会被这些关系束缚和羁绊。

会在散文写作和非虚构写作中继续探索 

提问:您在创作中会有瓶颈期吗?会用什么方式来度过这段时间?  

刘琼:当然,每个人的写作都有瓶颈期。我也有,我的方式就是转移注意力。因为有的时候,当你遇到瓶颈的时候,一定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路径去表达。比如我写作的时候,如果觉得近期写作不顺利的话,我有个习惯,我喜欢看电影,我就会去看电影,用这样的视觉艺术来激发自己,让自己从经典影像中获得更多的启发和营养。当你回过头来再重新想你的那些选题,你写作的时候,就会觉得思考的东西不一样了。

此外,对于写作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要有大量的阅读。因为作者最害怕的写作,是当你写出来后,你发现它并没有什么意义。你的文本没有什么意义,这个文本就没有什么价值。这个对写作者来讲是一个最大的伤害。

其实,我过去还有一种方式,就是旅游。每年我都会安排一段时间旅行。当你在路途中,在一种非常规的,非日常的生活境遇中的时候,你的心灵也好,你的器官也好,你的感知也好,全部都打开了。这个时候你会获得很新鲜的东西,这个对你培养下个阶段的写作是特别有用的。因为疫情的原因,我已经有两年没有做过这样的旅行活动了,不过,我真的觉得旅行对于一个人的写作作用特别大,而且效率特别高。  

提问:您下一步的创作计划是什么呢?能分析吗? 

刘琼:我还会在散文写作和非虚构写作这个领域再坚持写两部作品,因为我还有好多想法没有实现。比如家族记忆这一块儿,我应该把它完成,这是一个整体计划,接下来的这一两年一大部分的精力会用在这上面。

另外还有一部是关于生态写作或者是咖啡馆写作,这个计划还没有完成。这虽然是一个半命题作文,但是我自己还是欣然接受了,也是因为感兴趣。

|作者简介|

刘琼,艺术学博士,中国作协小说委员会委员,《人民日报》文艺部副主任,现居北京。曾获《文学报·新批评》 优秀评论奖、《雨花》文学奖、《当代作家评论》优秀评论奖、中国报人散文奖等。著有《聂耳:匆匆却永恒》《通往查济的路上》《花间词外》等专著。

速豹新闻网·山东商报编辑:张艳红